如果明知道關心的人日後命運乖違,會忍心由著她去嗎?
我不會。
但是自從『襄媽傳話晚自習』這件事情之後,再度確認了我在歷史、命運轉輪前的渺小。
即使怎麼避免,仍無法讓自己不被誤會、讓襄有個順利的結果。
在前面等著她的,是無窮無盡的考驗。或者說,折磨。
襄對我成見太深,老說我本性難移,自以為是。
以前的我會去反駁這些,但是昨天想通了。
因為她的固執和成見,所以看不到我變的地方,所以錯不在我。
也不用再去在意她說的每一個字句了。都像是錄音一樣,沒什麼變化,沉浸在她自己的世界裡了。
不論我怎麼想方設法,她也不願聽了。
但,命運的轉輪從沒停過...
所以這三天,我殺氣很盛...也一連打了三天的籃球。
星期日去買了一雙護膝和一個護踝後,打得更兇了。也因此被學生認出我就是當年代過課的老師(雖然我其實是教高中物理)。
兇,不是變得更粗暴。是殺氣和自信,藉著打法散發出來。找回那種無牽無掛的坦蕩。
今天下午,又見到襄的眼淚。
我能做的,就是將她交給主任。然後壓抑自己內心的愧疚和悔恨,讓負面情緒盡量減到最低。然後離去。
畢竟,我只是一個曾經和她有過一段情的人,如此而已。
但我痛恨命運如此作弄她,想把心中的鬱悶大聲吼出。
開處務會議的時候卻又要壓抑殺氣,差點睡著。
吃完晚餐,我知道,非打球不可了。
打球時,腦中只有兩首歌:1)美麗的神話2)這該死的愛
然後把思緒從每一次的投籃中去除。
拿走我對她的思念。唰!
拿走我對她的愛。唰!
拿走我對她回憶。唰!
拿走我對她的依戀。唰!
拿走我的心、拿走我的涙。唰!
讓我的心只剩下球和籃框。
已經沒有淚水可流了。
眼睛現在不流淚,只會感覺到痛。我知道它有心就行了。難不成,我要迫它流血嗎?
在側門的警衛杯杯,守到七點,看到我還在投籃,搖搖頭走了。
剩下我一個人。
襄,依然在飲酖止渴。這句話是明喻也是隱喻。
她陷得太深了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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