終於還是說了。
其實前面這句話缺了個字，「妳」。
在最前頭。
其實也沒有什麼，有沒有這通電話，對我而言並沒有太大的差異。
不過就是應證我已經知道的事情而已。
我早就知道了嗎？是的，比那通電話還要早就知道了。
我聽到了不少襄媽希望我改變的地方，其實我也知道。
但是很多事情，在不是當兵的時候，真的看不出來的。就像對襄的感情。
如果你知道四五個小時後就又能相聚，絕對不會像三個月後才能相距那般的離情依依。
如果每天都能見到面，當然不會有久久見不到面的人那樣想靠電話聯繫對方。
有些病，退了伍，就不藥而癒。而我在退伍前就已經治好了。
是，的確，打電話的確吵、的確煩。
但那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，那時候的我還很菜，連上有個機車豬頭砲長喜歡為難文書，因為文書全都過得太爽，全都該死，全都應該做完苦工以後，再利用休息的時候去做文書的工作。
把內部管理講得很嚴，要怎樣刁難我，但是卻沒有辦法。
因為我的內務就是第一名，就是模範，就是沒有缺點。
想記我，那可得把全連牽連進去。
況且，自己無法以身作則，怎麼帶領這些阿兵哥？
廢渣。不說也罷。
但那時的我真的壓力很大，因為怕自己動輒得咎，體能不過、或專長鑑測星期六再來一次，
就見不到襄。
所以我焦慮...想要找到活命生存的方法。
後來想，自從襄離開我後，我就一直是18榮譽假(除了某次連上一員弟兄在警衛排失職，全連動八以外)。
我成功了，找到生存的方式。
只是卻沒有了意義。
因為我空有時間，卻見不到我想見的人。
襄就在我第一次通過專長鑑測的那一天，當我高興的告訴她我能夠保證自己未來的那一天，
告訴了我那句錐心刺骨的話。
「我們分手吧。」
如果說雯雅離開我的時候就像南亞海嘯+卡催那颱風，襄離開我就好像毀滅恐龍的那一場生態浩劫。
從那時開始，世上又多了個病人。
破碎的心，如何給妳完整的愛？
想回避風港，卻被拒於千里之外。
這些都過去了，再多的承諾也換不回互信的基礎。
正如同妳之前說的，退伍再見面，「再說」。
再說什麼呢？
電話中說的就證明了一切。
承諾有錯，只要一句道歉就好了。
「朝令有錯，夕改何妨？」
妳知道我會接受，因為我愛妳。
就算不接受，那又如何？那是「別人」的死活。
怎麼算都不吃虧呢。
標準的緩兵之計，我當時怎麼會看不出呢？
我當然看出來了，卻不說破。
因為太早說，會被反將一軍「你對自己怎麼沒有自信嗎？」
或者是「你對我就這麼沒有信心？」
我只是對事，不對人。不管哪個人是妳還是我。
我
對我看到的未來更有信心。
那是種人性演譯延伸的必然結果。
會持續多久？
除非有個瘋子兼白癡肯拿自己的前途作賭注，
否則這一把，是豹子。只有當莊家的『命運』贏了。
妳和我都輸。
也許輸贏沒有什麼了不起，是啊。
但是誰不想要幸福的生活呢？
幸好這一次，我來得及告訴妳：「祝妳幸福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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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記得我說過，胖的妳跟瘦的妳，我會選胖胖的妳，因為那個妳比較沒有人疼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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